宋三余

可以

[丹雀] 维德兰花果酒

两只最近很甜了
按雀说的正在慢慢变亲近
可爱到心都要化了



ooc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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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金子块般的阳光透过厚重的佩兹利暗红窗幕的缝隙斜切进一小片光亮,匍匐在旧红木制的地板上蜿蜒向上,在淡黄的鹅绒芯毯上碎成了一片,房间里静极了,高耸的淡咖啡穗角靠枕和绒大的被褥间露出了几撮杂乱蓬松的头发,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门外隐隐约约响起了方头皮鞋踩在木质楼梯上特有的吱呀声,并且听得出,那声音带着紧迫感渐渐的近了。

红漆的木门被倏的推开,一股利落强劲的风吹入打破了这件黑暗的屋子原有的安宁。
门角的贝壳风铃被碰撞开始叮当作响,风铃下方挂着的大胡子船长也叼着烟草开始跳起了踢踏舞。

女管家卡门利落的步子踏在地板上铿锵有力,她的脸泛着从早到晚都有的红晕,和她的因肥胖带来的双下巴一样从不消失。
蓬松的管家长裙上罩着墨绿的百褶边围裙,她中年发福的身体将围裙撑的格外小巧,像是从芭比娃娃身上抢来的。

卡门不分由说的用力拉推开了窗帘,窗外黄金般的阳光肆无忌惮,终于侵略了这间屋子。

“嘿!”

床上突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一阵摸索,朴佑镇一头褐色的杂毛乱的甚过门口榆树上的几十年老鸟窝,他紧紧的抱着身上的被褥只露出了一双上挑的小圆眼,不知道他眼睛是本来就这么圆还是因为羞愤而被撑大的。

他紧紧攥着了手中的鹅绒,愤怒的指关节青白,脸上一阵红一阵黑,很明显被打扰的困意还留在眼角。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亲爱的,要知道你小时候连尿布都是我帮你换的,如果我不进来你会直接睡到中午!那样你就会错过唱诗班的节目......”

卡门显然明白朴佑镇的愤懑,但她似乎丝毫不在意这些,她一边婆妈的念叨着一边利落的挑好朴佑镇即将穿去教堂的衣服摆在他床边。

纯白的短筒袜和深蓝大马士革呢的披肩短斗篷还有黑墨石腰带是朴佑镇本人要求的,当时他说如果要他穿那件金线貂皮上衣他就旷掉所有唱诗班的节目并且在空院的草坪上养马,对于辛辛苦苦打理院落的园丁们来说那可真是一个噩梦。

女管家满意的做完一切并帮朴佑镇把他昨晚抽出来在桌案上乱涂乱画的羽毛笔插好,将废纸收拾起来捧在怀里踏着急促的步子下了楼,她声音高到像是宫廷里的歌唱家,这是她心情好的表现。

“快点下楼来害羞的大男孩,你那好斗的父亲和娴静的母亲正等着和你共进早餐,我真该把你以前的尿布翻出来给你看看,那些东西应该被我压在旧箱子底下了......”

“嘿卡门!该死的,我已经成年了!”

朴佑镇终于羞愤的吼了出来,这个仗着留有他小时候多种用品的女管家经常能让他羞赧无地自容,有时候他能因为这种事郁郁不乐一整天,当他还在青春期的时候。






父亲已经享用完了他的早点,此时正艰难的抗拒着肚腩上的肉趴在桌上以奇怪的姿势擦拭他的马杆,他是退伍的骑士团长,最引以为豪的就是曾经在套马场上永恒的第一和姑娘们疯狂的欢呼。

老骑士一边研究着马杆一边用被脸上横肉挤小的眼睛去瞟桌角的那一大杯黑啤酒,黑宝石般的液体沉静的搁在桌角冒着轻微的气泡,但他的夫人却严厉凶狠的扼杀了他早上喝一杯啤酒的愿望,理由是他这个习惯就像个靠削木或修鞋为生的糟老头,毫无高贵可言。

母亲是正真的贵族,宫廷里的女人都喜欢优雅的嘬着加了牛奶炼乳的早餐茶,她不爱方糖,也不喜欢加锡兰。
她慵懒的挽了个美人髻配着一身暗黑的卷草纹长裙倒是看得出是要去教堂的人,她懒斜的往朴佑镇下来的方向一瞟,微微有些惊异。

自己的孩子每天都在发生着变化,脸庞的轮廓又深邃明晰了几分,坚挺的鼻梁,刀锋削过雕钻而成的艺术品般的侧面,深蓝的斗篷耷拉在他挺得笔直的后腰上,连身高似乎也增加了。

朴佑镇是这里最受欢迎的贵族之一,他勇敢果断,贵族子弟的打猎结果永远都是他第一;但他也柔和善良,他曾把舅父送他的十六岁生日礼物给予了街边乞讨的老人,是因为那时他身上暂无钱币,只好动用了那只怀表。
他出生世家却为人温和,不仅是赛马场上的好手也是舞会的专业舞者。

全城的花季少女们都梦想着有一天能嫁给朴佑镇,就在这样的期待中他成年了,他不再每天早上在餐桌上看见那杯让人生厌的牛奶,甚至有时候母亲会允许自己在晚餐时和父亲喝点加冰的琴酒。

他的一切都让他的母亲引以为豪,而他的父亲则老喜欢搂着他的肩膀说他再有一个暧昧女友就完美了。

但朴佑镇最近很困惑。

他做梦越来越频繁了,一个从小到大始都在做的梦。

那是一双眼睛,浸在海水里,沉寂没有半点声响。

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自己,有时候冲自己笑,有时候只是深情的凝望着,狭长的丹凤眼看起来多情又美丽,眼角还湿漉漉的粘着一颗泪痣,在漆黑冷清的海底注视着自己,仿佛在呼唤自己去找他。

朴佑镇感觉自己似乎在梦中动情了,他爱上了梦里的那个人,仅凭一双眼睛,甚至不知道主人的全貌,这么看起来真是荒唐至极。

他还沉浸在那片神秘的海域带来的压迫感下,刺骨的海水从肌肤上划过,四周黑暗的像是在某个角落藏了一只野兽,那双眼睛温和的看着自己,凑的近极了,仿佛下一秒自己就要吻上去。

朴佑镇的魂不守舍让母亲发觉了异样,她前倾着身子要抬手来抚摸朴佑镇的额头。

“你怎么了?打起精神来亲爱的,去教堂做完祷告后我们要去宫廷的舞会,在那里你会认识国王的公主殿下。”









姜义建又在往海岸上眺望了,他身上套着黯粉烫金袖的纯色长衫,领口大开被风翻摆着露出了白皙修长的锁骨,精致的像是宫廷里的女人。
修身的马裤将他的身材比例衬托的非常完美,米色的刘海时不时扫过他那双丹凤眼,他气质忧郁又高傲的像一个贵族。

每次他这样同伴总会哎呀哎呀的打趣。

“你为什么还不去找伴侣?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耐得住寂寞的海妖。”

“难不成你喜欢人类?别傻了,哪有人类会不贪图我们的宝石财富,这种几率小的就像这一世国王是一个套着小鞋跳舞的小丑,换而言之就是根本不可能。”

这些话姜义建也不是第一次听了,他挠了挠耳朵非常大度的做到了无视。
这座只有海妖的岛屿让他感到无趣,他左手端着水晶玻璃的马脚杯,内如水晶宝石般闪耀的液体格外抓人眼球。

维德兰花果酒,蜜饯般的微甜透着许些成熟的芳香,是姜义建最爱的酒。

姜义建是海妖,但不是北欧神话中那种靠歌声迷惑航行中的人类然后绑起来吃掉的坏家伙,他是海上灵气孕育出的胚胎,天生就有着令人自傲的容貌和高贵的气质,还有与生俱来的数不尽的财富。

这座岛屿是海妖们的栖息地,遍地都是珠宝黄金,闪闪发光的嵌落在沙土里,大家都挥金如土,想要在商船上买点什么时就随便拿走一块宝石或珍珠,反正大家也没用私有财产的概念,要知道整座岛几乎都是金子做的。

姜义建是海妖里出了名的异类,那么多要脸有脸要屁股有屁股女妖凑上来他都一一拒绝了,看着女妖们失望的脸依旧温和着双眸无动于衷。

他还喜欢偷偷溜上路过的船只,在大型的客船上他管自己叫姜丹尼尔,他彬彬有礼的帮船上的贵族少女在夹板上打着遮阳蕾丝花伞,弯下腰凑近她们听她们羞涩赧然的呢喃,也混在披斗篷的富家子弟中间讨论大陆上的马术和船上哪位姑娘的身姿最曼妙。

姜义建格外喜欢船上的舞会,绅士淑女们挽着手臂翩翩起舞,贵族小姐们的裙摆色彩斑斓衣袂翩飞如书中所描绘的东方古老森林中的蝴蝶。
他将岛上带来的蓝宝石托人做成胸针佩戴在胸口,在金碧辉煌的大厅中等待着舞会的结束,然后将胸针赠给今晚最像蝴蝶的姑娘。

他有时会退出舞池去取桌上的香槟,金色的液体在他柔白的脸上似乎倒映出了贵气的光,姜义建总是会在这时候遗憾船上没有足够的维德兰花果酒。

他的姿态总能轻易的赢得船上所有人的喜爱,姑娘们在自己的房间讨论那个身世显赫彬彬有礼却不知背景的贵族丹凤眼少年,遗憾在舞会上没有和他跳上一支舞,而绅士们则希望下船后能邀请他一起去看一场马赛,坚信那一定是一场精彩的竞赛。

但船到港后他们往往都找不到他们口中的姜丹尼尔,因为在到港前某个风骚的海妖已经偷偷溜下了船,滑进了水里。

姜义建不能离开海洋太久,这是他这辈子唯一会痛恨自己身份的点,所以他只能在商船上从人们的口中获取大陆的信息,一点点的在脑海中描绘出城邦里的模样,和某个人的生活状况。








朴佑镇匆匆和母亲赶到皇宫的时候已经稍稍有些迟了,他跳下马车绅士的伸出自己的小臂够母亲搀扶,这是他从小就被教育要有的必须教养。

门口的侍者显然知道他们姗姗来迟,正急促的踏着步子过来递上烫金的手函,母亲依旧从容不忙的仍朴佑镇扶着,向大厅内优雅的踱步而去。

朴佑镇终于见到了母亲口中的公主殿下,那是个挽着长发的小脸少女,朴佑镇失望的发现那张姣好月季般的脸庞上是一双圆润晶莹的杏眼,像小鹿一般羞怯,跟梦里的那双让人惊艳的丹凤截然不同。

母亲丢开朴佑镇的手迎上前去和公主贴面,娇小的女孩温软的配合着母亲,他们身后的侍者捧着成堆的金贵的礼物,似乎都是参加舞会的贵族子弟献给公主的。

“请原谅我们,尊敬的公主殿下,我们母子祷告的太过虔诚,甚至差点迟到了您的舞会!”

母亲依旧挽着公主的手臂,她为了不显得衣着太过严肃在深黑的套裙外加了条孔雀翎的披肩。

朴佑镇的出现让大厅内一些贵族子弟频频侧目,他们在期待朴佑镇将送上什么样的礼物。

出乎意料的,朴佑镇只献上了一枝玫瑰。

他上前将花献给公主时本应礼貌的目光向下,这让他注意到了公主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那蓝宝石嵌在金子里似乎还映出幽幽的蓝光。
那一刻朴佑镇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熟悉感,仿佛他又掉进了梦中那个不知水下多少米的深海里,而眼前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本来是想送给公主一条金丝雀的发链,但今早出门时我瞧见了这枝花,它是教堂门前盛开的第一朵玫瑰。”

朴佑镇上前了一步,褐色的头发被妥帖的打理的很利落,额前的几缕额发被拨开露出了他英气的横眉,他微微欠身。

公主不似传闻那般任性无理,甚至羞怯的比不上比她身份低微的侍从,她怯生生的伸手去接那枝花叶饱满的玫瑰,让身后的侍者取来了盛满了水的琉璃花瓶。

长发挽髻的公主似乎好感眼前这个英气的贵族,她告诉朴佑镇自己脖子上的蓝宝石是西边的船队带来的,被嵌攘在一枚胸针里,听说船队的商人今天下午就要走了






海上阳光正好,透着光晕白点扑散在旧夹板上,海风柔和的卷着耳边的发丝,连潮水也温和的附和着。

姜义建坐着夹板的白木餐椅上正在解决一块黄桃酱的面包,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压下想要张嘴去舔沾满指尖的酸甜果酱,因为他感觉得到不远处有两三个姑娘正悄悄往他这里打量,正在犹豫要不要向自己搭讪。

他拿起了桌上的餐布优雅的仔细擦拭了那几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想起身时邻桌的几个富家子弟的声音飘飘乎乎的传来。

“你们知道吗,西岸那边沙滩上来了个贵族,整天在沙滩边找什么人,别人问他什么名字他也不知道,只说要找的人有双好看的眼睛。”

“这可真邪乎。”

“贵族?西岸的小村镇里也有贵族?”

“嘿兄弟,我知道你说的那位,据说是城邦里来的贵族。”

富家子弟的讨论没再进行下去,因为他们被一阵扑通的落水的声音干扰了,还有好几个姑娘的惊呼,这些纨绔子弟向来对姑娘的声音最为敏感。

“老天!那个丹凤眼的男人跳下去了!”

“他疯了吧,难道不是失足?”

“他刚刚还坐在我们旁边吃饭怎么会失足!?”

“他叫什么来着?该死,那个什么丹尼尔!”

姜义建早没了影,这群愚蠢的人还以为他是跳海自杀,他刚坐过的白木餐桌上孤零零的只剩了半个没吃完的黄桃面包。






朴佑镇坐在沙滩上发呆,他只着了亚麻色的单裤和纯白的套衫,坐在紧贴着海水的地方,在海水被推上来时刚好能濡湿他脚尖的位置。

没有女管家给他打理头发他只能任由额发软绵绵的耷拉在额头上,被海风吹的支楞起来。

朴佑镇心情很是郁闷,他已经来西岸四天了,但却对梦里的人一无所获,他跑遍了村子也没找着一个有这丹凤眼泪痣的人,甚至有听说的姑娘开始截螺子青给自己点泪痣,这让他哭笑不得。

潮汐没日没夜都在太阳月亮的指引下连绵起伏,今天的海面难得的平静,海边的阳光难得的不再耀眼,温和的光辉撒在朴佑镇头顶,顺着蓬松的发顶慵懒的像只野猫。

朴佑镇昏昏沉沉的开始犯困,脑袋耷拉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戳在膝盖上,海风拂过他蜜色的肌肤,撩动了他身上的出海白衫。

忽然海面上冒出了一串气泡,一个人影倏的钻出了泛着白花的海绵带起了大片水花,却快速的扑向朴佑镇,就像宫廷里那只金毛的大型犬,扑面而来的潮湿感压住了朴佑镇让他误以为下一秒扑上来的人就要伸出舌头。

朴佑镇被仰天推到只觉得眼前一花,再一瞬,那双湿漉漉的丹凤眼出现在了眼前。

朴佑镇感觉自己对心跳狠狠的漏了一拍。

夜夜梦里出现的那双眼睛正杵在自己跟前,惊艳的丹凤眼角狭长,半阖着眼皮,深琥珀色的眼珠迸发出无垠的情深,凭着满目的惊喜半透晶莹,那可生动可人的泪痣是如墨的黑,湿漉漉的沾在眼角。

朴佑镇没想到,眼睛的主人是这样一个男人。

姜义建风骚的套着他纯粉的外衫,被海水湿润的紧贴在身上,额前米色的湿发一缕一缕的扎眼,他不适的眨了眨眼,一咧嘴露出了他的兔牙。

他抬起湿润的手去捧住朴佑镇的脸,尽管对象现在已经被自己禁锢在了身下。

“是你对吧?是你啊,朴佑镇。”

姜义建嘴里喋喋不休的念叨着,一直重复着问句像是小孩子瞧见了圣诞礼物般惊喜,为了确保礼物的真实性他还拿手去扒开他的嘴巴去瞧身下正皱着眉头的贵族少爷的虎牙。

朴佑镇懵了半晌,他似乎被眼前这个跟自己有体格差的男人吓到了,况且他刚刚还直接从水里钻了出来!

“你你你......”

朴佑镇缓不过来结巴了好一会儿也吐不出完整的一句话,他的外衫也被姜义建打湿了,他不适的扭动身子想要坐起来,姜义建识趣的松开了他。

姜义建去碰他的手,温热的体温比海妖常年薄凉的温度舒适,姜义建的食指钻进朴佑镇的拳头,再用两根手指挑开他的手掌和他亲昵的十指相扣,这种距离让姜义建感到舒服。

姜义建的皮肤湿润透凉,与朴佑镇的体温截然不同,他脸尖尖的,肤色柔白如羊脂。
朴佑镇侧首去看他,他在心底认定了姜义建的身份不同寻常,姜义建回头截去他的目光,温柔的对上朴佑镇躲闪的小杏眼。

“我等了你很久。”

姜义建另一只手指向了海岸线,阳光明晃晃又柔和的悬在他们头顶,他还顶着一头湿发,他丝毫不介意这些,搓了搓指尖黏住的沙土。

“从这里等日升到月落,从来不错过任何一班航船带来的消息。”

“听到你消息的时候我紧张的差点被黄桃面包呛死,直接从夹板上跳进了海里。”

“你知道的,我不是正常人。”

姜义建一口气说了许多,紧紧攥住了身边人的手,他想起自己远远瞧见朴佑镇的时候,他缩成了小小的一团,脑袋一搭一搭的打瞌睡,两肩微缩着,他猛扎进了水里,因为他想要快点拥抱那个来寻找自己的男孩。

“而现在,你来了。”

姜义建满口庆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会等多久,会坚持多久,他现在激动的甚至想带着朴佑镇回那艘客船上开一场不眠的舞会,满上海妖岛上所有的维德兰花果酒,来庆祝自己等待的少年出现。

朴佑镇心里很奇怪,他从小到大都被人们追慕,从没有因为一个人对自己的爱意如此感动,他承认自己早就对那双丹凤眼心动不已,但从未预料到见到姜义建会如此震撼,心里袅袅升腾弥漫的暖意甚至想要为他抛弃城邦内的一切。

朴佑镇措着辞,他明白这这时需要自己来给姜义建一些勇气。

“我翘了公主的舞会,跟着船队在这找了整整四天,我差点都要放弃了。”

“刚刚我还在想,要是今天再没有找到你我就回去。”

朴佑镇歪着头,故意学着姜义建的语调。

“而现在,你出现了。”

姜义建微微侧过了身子,他在朴佑镇说话时一直在向他靠近,朴佑镇说完一句他就近一分。两唇相贴,姜义建空出的那只手扣住了朴佑镇的后脑勺。

他们交换了一个有着咸湿海水的味道的吻。

金色的沙滩上沙子被阳光烘的温热,少年紧贴在一起的额头,似有似无的额发戳在对方的额头。

姜义建咧嘴。

你就是我的维德兰花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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